郡主不必和我客气,况且,咱们三人自小一同长大,我又怎么忍心看萧煜生病呢。
顿了顿,顾延翊显得有些难以开口,十分为难的模样。
魏云珠便问着:顾哥哥,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吗?
顾延翊眸间染上抱歉:郡主,前些日子丘鸣山冬猎的事,是小兰一时糊涂,竟然伤到了你
不过你放心,我已经罚过她了,她年纪尚小,心智不成熟,平日里被爹娘娇惯坏了,是该好好鞭挞鞭挞了。
魏云珠听见这话,却是莞尔一笑:顾哥哥,那件事都过去了,小兰也受罚了,我早就忘了。
顾延翊瞧着少女温柔的点了点头,可却忽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神色凝重起来。
郡主,其实此事有蹊跷。
嗯?魏云珠下意识不解:蹊跷?
顾延翊点了点头,微微压低声音:小兰虽然娇纵,但说到底只是个小孩子心性,她那日给马下药,是争强好胜,想要拔得头筹。
事情败露那一日,父亲大发雷霆,便对小兰施了家法,可小兰宁愿死也不肯承认自己下了疯药,她只说,她下的是迷药。
魏云珠下意识皱眉,迷药?
可那日那些疯马的情况,明明就是被人故意下了疯药,若是顾小兰真的只是想要拔得头筹,根本没理由叫那些马都疯起来。
说着,顾延翊自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魏云珠:这是那日,马匹所吃的粮草,我已经找人查过了,里面的确有少量的迷药,但更多的是疯药。
有人借小兰的手,故意又放了疯药。
魏云珠打开那手帕里包裹的东西瞧了瞧,会是谁呢?谁竟然狠心到想要至大家于死地。
那会是谁?
是封逸。顾延翊淡淡回应着。
封家那位养子,魏云珠皱眉,她想不出所以然。
顾延翊神色忽而发暗,话锋一转,似乎说起了不想干的事:前些日子,太后本欲将户部之事交还父亲,却被首辅大人当朝拒绝。
若是放在从前,首辅大人碍于其他世家大族的压力,是拒绝不了的,可这次,我顾家同镇国公府闹翻了,因为围猎的事。
镇国公爱女如命,人尽皆知。
魏云珠下意识抬眼,猛的看向顾延翊,如果是这样,那下疯药的人,最有可能是魏云珠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