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郡主打我骂我,我还是喜欢郡主。他嘴角的笑意柔和到了极点,可瞳孔里的固执,仿佛入魔,邪气的人头皮发麻。
他一向都是如此极端的人,平日的作风堪称分裂。
有时候残暴恣睢,禽兽不如,有时又情意绵绵,温柔如水,有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,也有抵着自己额头温情密意的时候。
魏云珠看不懂他。
就像此刻,他又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,叹息:谁让,微臣爱极了郡主呢?
少女不想再浪费时间,如今二人的距离已经快要将她逼疯,他明明没有碰到自己,可就是叫她生出,自己是即将被他撕咬吞咽的猎物,这一想法。
她微扬起头,眼眸里闪烁着疲惫:裴寂,你不能再来找我了,我们不能这样了。
我要成亲了
少女的声音里甚至染了一丝哀求,她只求他放过自己。
裴寂呼吸加重,黑眸半眯:魏云珠。
除了这个男人,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,只是叫一声她的名字,就给她一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,压迫极了。
就像是,有一条毒蛇,吐着信子咝咝咝,从她的尾脊骨往上爬。
哦,不,那是裴寂的手,真凉。
魏云珠打了个寒颤,莫名害怕:你、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?
你们成不了婚。笃定的语气。
不许你再波及无辜!少女下意识喊出声,可半路上却举白旗投降,后面的话变了声调。
因为裴寂再次逼近她,几近变态的用鼻吸轻轻嗅着她的味道,然后用鼻尖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,还有那莹白纤细的脖颈,美丽诱人的锁骨。
魏云珠想推开,可包裹着自己的阳刚之气,笼罩在四周,叫她微微发抖。
变态!疯子!登徒子!
少女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,他赤裸裸而又肆无忌惮的盯视,毛骨悚然,身子又莫名其妙发酥。
那诱人的香气,是裴寂在梦中都逃脱不了的梦魇,他这辈子估计也就这点出息了。
埋头深深嗅一口,情不自禁:真香啊。
但已经没有微臣的味道了。
他这话里有些懊恼,叫魏云珠心头警铃大作,脑海中莫名想起,他曾经在永安巷外宅的桌案处,对自己干的混账事。
下意识片头躲过,想要拐过那话题:你刚刚那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
裴寂仿佛如梦初醒,嘴角上噙着笑意,盯了少女一会,才慢悠悠的开了口:郡主,其实那日,真是你误会我了?